若是攻下定襄城,不止是并州震動,甚至連冀州曹操都要感受到威脅!
若是再沿著定襄城向東邊神速奔襲,那就是趙云的家鄉,也就是冀州常山郡!
常山郡若有失,曹魏根基動搖!
云里霧里的龐德這才恍然大悟:“原來,這么做只是為了牽制并州晉陽城曹軍的真實意圖啊!”
妙!
妙不可言!
馬超、馬岱等將,心里紛紛佩服不已,對陸遜刮目相看。
連陳慶之都心里暗贊不已:不愧是陛下看好的陸伯言啊!
深|入敵后,尚且能思維清晰,指揮鎮定,日后必定是統帥之才!
“就按照伯言說的辦……”
陳慶之淡笑下令,龐德、馬超等眾將齊齊領命而去。
那云中城的縣令,也不是多有骨氣的文士,被如狼似虎的大涼猛士從被窩里捉出來,頓時就投降了……
有這么個帶路黨的幫助,也省卻了無數的麻煩。
云中城內的富戶跟內庫的錢糧,直接被洗劫一空!
馬岱將錢帛等物,散給俘虜的散兵游勇之后,又順勢收攏了數百殘兵!
陳慶之率領三軍,在云中城修整一日,隨口便封了那縣令一個并州主簿的官職,讓他在云中城打起了漢軍赤龍軍旗來!
次日,云中城的漢軍帶走了城內所有的糧草,直接奔襲定襄城而去……
……
……
“云中……急報!”
凄厲的叫聲,在寂靜的晉陽城里激蕩遠傳……
曹洪陡然從夢里驚醒,身邊的寵妾睡眼惺忪的看著曹洪滿頭大汗,關切問道:“將軍,你做噩夢了?”
曹洪抹了把臉上汗水,翻身從榻上坐起來,心有余悸地說道:“本將夢到荒野之中,有一只白獅啃食四肢,仿佛身臨其境,太嚇人了……”
面對未知恐懼的時候,就算是曹洪這樣的悍將,都難免心態爆炸。
寵妾吃吃笑道:“將軍,妾身倒是聽說,睡夢中與現實里,通常都是反過來了的,夢里大兇,那么現實之中,將軍莫非有遇到什么喜事?”
曹洪微微一愣,旋即想道:“哈哈!前日校事府在晉陽城里,抓了一批想要跑路的富商,抄家得了億萬錢財,當真是一件喜事啊……”
他的心情,開始變好起來。
門外卻傳來了一聲急|促的腳步聲,校事府的暗探在門外沉聲道:“前將軍,不好了,云中城緊急軍報,云中城失守了!!”
什么!?
曹洪驚愕的呆住了!
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啊!
這他|媽的,是什么情況?
云中城不是在并州腹地么,跟漢軍八竿子打不著,前線重城壺關都還好好的,怎么這 怎么這后方的云中城反而失守了!?
曹洪隨意批了一件衣服,推門出去,不敢置信地問道:“汝確定不是在夢游!?”
汗!
校事府的暗探道:“前將軍,十萬火急的軍情急報,小的怎敢妄言?校事府的探哨得到消息,前日云中城大亂,城頭高懸大漢赤龍軍旗,特來稟報將軍!”
“瑪德,出大事了!”
經驗豐富的曹洪,果斷吩咐道:“速度去請司馬昭、皮初將軍等人一起來本將府中議事!”
此時正是敏|感時刻,后方的云中城出現了漢軍赤龍軍旗,曹洪立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……
沒多久,司馬昭跟皮初兩人,還有并州晉陽城文武,俱都衣冠散亂的趕到了曹洪的府內。
將云中城的事情前前后后再說了一遍,大將皮初也懵逼了:“這啥情況?漢軍不是被我軍擋在壺關之前,不得寸進么?怎么就突然打到并州腹地去了?”
“難不成,漢軍突然生出了翅膀,神兵天降并州腹地!?”
司馬昭:“……”
什么突然生出翅膀,什么神兵天降,不過是無稽之談!
他腦子飛速轉動,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,失聲叫道:“不好了,吾等中了賈詡之計!”
曹洪:“……”
皮初:“……”
并州晉陽城眾文武也是面面相覷,搞不懂司馬昭話中之意……
司馬昭臉色蒼白,開口說道:“子廉將軍,這段時間,漢軍看似沉寂,在絳縣歌舞不休,其實暗地里派遣軍隊,繞道涼州……從涼州直接翻過王屋山,直接殺奔并州腹地云中城去了!!”
語不驚人死不休!
司馬昭這一番話,真的是驚掉了一地的眼球……
“好像……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!”
“這……這下完蛋了!”
“北方郡縣,只有郡國兵在防守,哪里守得住城池啊!?”
“嘶!漢軍七絕大軍師之賈詡,果然是國士無雙!”
議事廳內,一片嘩然!
司馬昭也感覺自己心里狂跳:防住了壺關正面戰場,居然忘記了還有兵出涼州這一條路!
一番討論,基本坐實了漢軍從繞道涼州,千里奔襲的事實了。
曹洪只感覺自己寒毛倒豎,頭皮發麻,問道:“這個……這個云中城已經被攻破了,漢軍會不會一路朝東平推!?”
眾人一邊流汗,一邊將目光投向了廳內高懸的并州地圖。
要是漢軍真的鐵了心朝著東方進軍,那樂子可就大了……
打穿了并州定襄城,就是孟縣,那里就是冀州常山郡!
要是漢軍直接殺入冀州,那么曹魏的王都鄴城都將置于漢軍的兵鋒之下!
連大本營都要被偷了,還打個毛的仗啊…… 。,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