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行司用力抱住她。
慕晚晚的鼻尖撞上他的胸口,她鼻子一酸,伸手回抱住傅行司。
“怎么不告訴我?”
慕晚晚小聲說,“你最近不是忙嗎。”
傅行司眉頭打結,“再忙這點時間也是能抽出來的。”
慕晚晚抬起頭,小心翼翼地看他,“你生氣了?”
“……”
傅行司是有些生氣。
氣她每次遇到事情,第一反應都是自己解決,他是她男朋友,他希望她能多依賴他一點。
但。
低頭,對上她通紅的眼眶,傅行司又心軟了。
算了。
她這會兒心里正難受著,跟她較什么真。
伸手摸摸她的腦袋,傅行司面色緩和下來,溫聲問她,“是要去醫院嗎?”
慕晚晚一愣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
雪花逐漸變大。
傅行司擁著她走到車子旁,扭頭跟溫謙說,“你回去吧,我帶她們姐妹倆去醫院。”
“……”
溫謙瞪眼。
不是吧。
過河拆橋,殺雞取卵啊。
他好心把他叫過來陪女朋友,他不感激就算了,揮手就要斬他的情絲。
是不是人啊。
溫謙皺眉看著他。
傅行司不明所以,“怎么了?不上班?”
“不上。”溫謙推推鼻梁上的眼鏡,笑著說,“今天元旦,法定節假日,我們律所比較人性化,今天放假,哦,放兩天。”
說著,他笑看著傅行司,“所以我這會兒挺閑的。”
“……”
這話就差沒罵他是黑心老板了。
傅行司皺了皺眉,他看著溫謙,見溫謙目光落在慕早早身上,眸子劃過一絲了然,“一起?”
“好啊。”溫謙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,傅行司剛提議,他立馬就笑著應了下來,“剛好我跟你聊聊上次的事兒。”
“……”
上次什么事兒,他怎么不知道!
傅行司也沒拆穿他。
他牽著慕晚晚的手,讓慕晚晚上了他的車。慕早早正要跟上去,溫謙笑著伸手攔住她,“你坐我的車吧。”
慕早早一愣,“開兩輛車嗎?”
“嗯。”溫謙一本正經道,“他們兩個小情侶這么長時間沒見,應該有挺多話要說,我們就別打擾他們了。”
慕早早呆了呆,“可是,你不是說要跟傅行司聊事情嗎?”
溫謙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,面不改色道,“等會兒到醫院再聊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哦。”
慕早早抱著盒子上了車。
……
邁巴赫里。
傅行司一只手握方向盤,另一只手一直握著慕晚晚的手,側眸看到她微紅的眼眶,傅行司轉開話題。
“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慕晚晚眼睛動了動,“昨晚收工之后。”
“怎么沒跟我說。”
“你忙嘛。”
傅行司定定看著她,慕晚晚心虛地縮縮脖子,“也不是故意沒跟你說,本來是打算今天早上回來的,昨天晚上收到我姐的消息,說我媽媽給我們姐妹倆留了東西,才臨時決定馬上回來的。”
“幾點收的工?”
“十二點多。”見他一臉不贊同,她又說,“剛好蕭燁也回海城,我是坐他的保姆車回來的,路上安全得很。他助理開的車,我夜里還睡了幾個小時呢。”
“……”
前面來了個秦曄,后面又跟了個蕭燁,爛桃花一朵接著一朵。
傅行司頭疼得不行。
但他心里也明白,慕晚晚這么優秀的女孩子,身邊肯定不缺追求者,她已經極盡可能跟異性保持距離了。
只是那些狂蜂浪蝶太不自覺。
他抓緊她的手,問她,“這部戲還要多久能殺青?”
“快了。”
慕晚晚掰著手指頭算了算,“元旦這三天假期結束,回去再拍個十來天,應該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
十來天。
很快就結束了。
到時候她跟蕭燁就不會再碰面,蕭燁就沒有理由再糾纏她了。
……
二十分鐘后。
兩輛車先后抵達醫院的地下停車場。
幾人乘電梯直達十二樓。
到了慕詩雅的病房,知道姐妹倆有話要跟慕詩雅說,傅行司和溫謙就沒進去。
兩個人在走廊找了張長椅坐下。
傅行司有點忙。
電話一直不斷。
好不容易講完電話,一扭頭,就對上溫謙復雜的視線,傅行司收起手機,“有話就說。”
“我聽說……孟鈺回海城了。”
“嗯。”
看他沒有任何意外,溫謙挑眉,“你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
孟鈺回海城當天他就知道了。
都是一個圈子的,消息自然瞞不住。
溫謙盯著他的臉,見他面不改色,忍不住說,“孟鈺爸媽也從M國回來了,他們家這段時間一直在籌備宴會,好像是要公開孟鈺,讓大家都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,我們家收到請柬了。”
頓了頓。
他問傅行司,“孟家給你送請柬了嗎?”
“送了。”
溫謙點點頭,“事情過去五年了,看來孟鈺爸媽解開心結,放下對你的仇恨了。聽我媽說,明晚就是孟家的晚宴,你去不去?”
傅行司斂眸,眼瞼下方有點點陰影,“不去。”
“不去?”
溫謙一愣,“你跟孟鈺畢竟有過一段,而且她還對你有恩,他們家設宴邀請你,應該就是想跟你化干戈為玉帛,你要不去……會不會不太好?”
當年的事情圈里的人都知道。
他擔心老大不去,別人會在背后罵他沒良心啥的。
“沒事。”
傅行司知道溫謙擔心什么,沉聲說,“我跟孟鈺的問題,已經跟蕭燁說過,表明自己的態度了。我跟孟鈺那段,圈里大多數人都知道,如果我跟她出現在同一場合,肯定有人會在背后議論。她失憶了,有了自己的新生活,且過得不錯,我沒必要打擾她。”
是的。
孟鈺有了自己的生活,老大也有了自己的生活。
只是……
溫謙嘆口氣,“圈里的人有多八卦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算你不去孟家的晚宴,那些人肯定也要在背后議論。既然孟鈺回了國,還回了海城,你們那段感情,早晚有一天都要傳到她耳朵里的,她早晚要知道那些事的。”
傅行司緊了緊拳頭,很快又松開,他眸子漩渦一樣漆黑幽深,“知道就知道吧,原本也不是什么不能見人的事。”
“也是。”
溫謙點點頭,“總歸都是過去的事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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