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這照片你哪來的?”
“……”
慕早早看她反應這么激烈,眸光深了深,“是你的?”
“肯定是!”
照片拍得很清晰。
不管是佛公還是鑲嵌的樣式,以及18k金的細鏈條,都跟她的那個一模一樣。
她自己戴了這么多年的項鏈,絕對不可能認錯。
“姐……”
“你先別激動。”
慕早早抿了抿唇,把慕晚晚按著坐下來,“我當時看到這條項鏈的時候,就覺得像你那條,上次開庭本來想跟你說這件事,但你回來的匆匆忙忙,我就給搞忘了。”
“姐,這些不重要,重要的是東西在哪兒呢?”
“在唐家。”
慕晚晚愣住,“哪兒?”
“唐家。”慕早早重復道,“前些天,唐見禮他們給安安辦了滿月宴,他們給我也準備了新衣服,還把微雨的首飾借給我用。后來滿月宴結束,唐見禮他們忙著,我就拿著首飾,把首飾放到微雨衣帽間。然后,我在她放首飾的地方,看到這個佛公。”
“……”
慕晚晚再次愣住。
她的佛公,怎么會跑到唐微雨那里?
不等她想明白,就聽慕早早繼續說,“當時我看這佛公像你的,但又不敢確定,畢竟唐見禮也是做翡翠的,他手里有不少高貨,給唐微雨弄個綠色的佛公不是什么大問題。”
“不!姐,我確定,這個佛公,一定是我那個。”
“……”
慕早早當然不會懷疑慕晚晚的話,她沉默幾秒,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個佛公,是微雨偷你的?”
說這話的時候,慕早早心里悶悶的。
微雨雖然不跟她們一起長大,但畢竟是她們的親妹妹,從她那一整個衣帽間的衣服包包首飾可以看出她生活品質挺高的。
她實在不愿意把唐微雨想的這么不堪。
“應該不是。”
慕晚晚否認了她的說法,她神色有些恍惚,“這個佛公,被我弄丟在錦江大酒店。姐,你等一下,讓我捋一捋,我現在腦袋有點混亂。”
她的佛公是在錦江大酒店弄丟的沒錯。
那天情況混亂。
所以事后她猜測,這個佛公,要么被房間里的傅行司撿走了,要么被酒店的保潔阿姨撿走了。
她不敢把事情鬧大,所以也沒有報警,只能自己認栽。
可……
原本應該在傅行司或者保潔阿姨手里的東西,現在卻出現在唐微雨那里。
傅行司。
唐微雨。
一夜情!
慕晚晚瞳孔一縮,霍然抬頭。
“怎么了?”
慕晚晚呼吸有些急促,“姐,你帶著珩寶夜寶在這里待一會兒,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,要打電話確認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慕晚晚抱著手機,踉蹌著沖出病房。
珩寶夜寶對視一眼,神色擔憂,“姨媽,我媽媽她怎么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慕早早也很擔心,但不敢表現出來,怕兩個小家伙跟著她一起著急,她摸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,“別擔心,媽媽會把事情處理好的,我們等等就好。”
……
慕晚晚從十二樓的安全出口一直沖到一樓。
怦!
怦怦!
她心跳幾乎從嗓子眼跳出來。
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,她調整好呼吸,隨后撥通了傅行司的電話,響了不到兩下,電話就接通了。
慕晚晚舔舔嘴唇,“現在忙嗎?”
“還好。”
“身邊有別人嗎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“……”
電話這邊。
總裁辦公室里,傅行司聞言揮手讓助理離開,等助理關上房門,他才緩緩開口,“語氣怎么這么嚴肅,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傅行司,你跟唐微雨發生關系是哪天,你還記得嗎?”
“……”
傅行司倏然擰眉,“晚晚,這件事已經過了,我們以后誰都不要再提了行嗎?”
“你誤會了,我不是要興師問罪,也不是要翻舊賬,這件事對我很重要,我必須搞清楚,你想一想具體是哪天。”
“……”
確定她不是在找茬,傅行司仔細想了想,說出了一個準確時間,“五月十號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。”
傅行司肯定地開口,“那天是我從植物人狀態醒來的第五天,阿川他們為了慶祝我清醒,叫了很多朋友去錦江大酒店聚會。秦曄收買了阿川的女朋友,在我喝的酒里動了手腳,然后……就有了那天的事。”
電話這邊。
慕晚晚好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錦江大酒店。
傅行司清醒的第五天,也就是她和傅行司離婚的第三天。
地點和時間都對上了。
那天晚上的女人是她啊。
所以。
從始至終,根本就沒有唐微雨的事。
可。
傅行司怎么會以為那天晚上的女人是唐微雨?!
慕晚晚捂著狂跳的心臟,忍不住問了起來,“你說你喝的酒被人動了手腳,也就是說,你當時的意識不清醒,那你怎么確定那天晚上的女人是唐微雨?”
“事后讓人查了監控,在那個時間段,只有唐微雨衣裳不整地乘坐電梯,所以……應該是她沒錯。”
“……”
慕晚晚默然。
那天晚上她衣衫不整地從酒店房間里離開,因為怕引人注意,所以特意沒坐電梯,而是一路從安全通道下的樓。
那天晚上唐微雨竟然也去了錦江大酒店?
并且還在那個時間段乘了電梯?
怪不得傅行司會找到她。
所以。
傅行司誤以為那個佛公是唐微雨的,之后找到她的時候,就把吊墜一起給了她。
這樣就完全解釋的通了。
慕晚晚想哭又想笑,原來這才是所謂的真相。
她慶幸這件事是個烏龍。
卻又忍不住覺得難過。
別人不知道。
唐微雨是她妹妹,是見過她貼身佩戴的佛公的,也就是說,她明明知道那天晚上跟傅行司發生關系的人是她,卻為了跟青山傳媒簽約,故意冒認了這件事。
并且。
還利用她和傅行司的信息差,一邊在傅行司那邊討好處,一邊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傅行司發生過的種種,在她面前極盡可能的惡心她。就為了挑撥她和傅行司的關系,然后再從中獲利。
這心思,歹毒到了極致。
可偏偏。
她又精準地拿捏到她的心思,知道就算真相曝光,她也不敢在傅行司面前說什么。
沒錯。
哪怕現在明知道唐微雨欺騙了傅行司,她也什么都不能說。
因為她不能承認那天晚上的女人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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