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晉國武官出手狠辣,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肥國人雙腕、雙肘、雙膀給卸了。
不但如此,他還在肥國人下巴抹過,將其下巴也卸掉。
肥國人的慘叫戛然而止。
不過他驚恐的瞪大眼睛,嘴角不可自抑的流口水。
晉國武官輕輕一推,肥國人蹬蹬蹬后退幾步,摔得四仰八叉。
“承讓了!”
對面肥國一方集體震驚。
他們沒想過自己人會敗給一個瘦小的晉人,更沒想到會敗得這么徹底。
“他是修行之人。”
“對!他肯定有修為!”
“我們不是他的對手!”
肥國人很有自知之明。
他們只是一個小村莊,村里都是普通人。
對付尋常野獸還行,但是遇到高手,就毫無反抗之力。
“村長,要不要去請花姑?”
“對啊村長,要是花姑來了,肯定能打敗他!”
村長沒有回答,而是走到被打敗的村民身旁,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勢。
“沒有傷?一點皮都沒破?這是怎么回事?”
其他人也發現了異常。
雙臂疼痛,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,就連嘴巴也歪斜著,不斷流口水,就像還不會走路的小孩一樣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大肥,你怎么回事?”
“你倒是說句話啊!”
這時候,晉國武官雙手叉腰,“還有嗎?還有強者嗎?怎么,你們都是像娘們一樣唱、跳的軟蛋嗎?”
立刻有肥國年輕人沖上去。
然而無一例外都被拋了出來,而且每一個都被封了脈門,錯了筋骨。
旁觀的岳川瞬間覺得手中烤羊肉不香了。
肥國百姓好心接待,還提供食物款待。
自己這群人不好好感謝就算了,竟然還掀桌砸場子。
而且,岳川敏銳發現,肥國人不但惱怒晉國人,連帶自己也被恨上了。
在這種場合,怒火中燒的人已經失去理智。
他們才不管什么姜國的、晉國的、吳國的,只要是中原人就對了。
更進一步說,只要不是自己人,都是敵人。
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,說的就是眼前這種。
岳川起身來到傷者身旁。
“讓我看一下吧。”
村長將信將疑的看著岳川,眼睛里滿是不信任。
不過現在去請花姑的話,一來一回得大半個時辰,這么長的時間里,受傷村民會一直遭罪。
于是村長點了點頭,“多謝你了!”
岳川隨手一摸,立刻發現了晉國武官的手段。
這是一種行氣功夫,將自身真氣凝練到極致,灌注到敵人身體中,用于干擾甚至封閉氣血流通。
再輔以分筋錯骨手,將原本成束的筋肉揉開搓散,虬結成一團,導致抽筋痙攣的痛苦。
而且是動一下就疼一下,動的幅度越大疼的越狠。
錯位的筋肉就像挫傷一樣,迅速腫起,進一步加強痛感,加重傷情。
表面上看沒有任何皮外傷,但實際上受到的痛苦遠遠超越刀劍創傷。
最主要的,這種傷不會留下任何疤痕,也不會落下任何殘疾和隱患。
當真氣散去,自然消腫止痛。
只是,這個恢復過程要持續很久、很久……
傷筋動骨一百天。
這種手法跟有蘇氏的“落鎖”有異曲同工之妙,都是傷人于無形,不懂門道的人撓破頭都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岳川手掌在肥國人身上揉搓幾下,后者立刻一咕嚕坐起來。
然后揮舞著手臂,擰動手腕。
“誒……好了……不疼了……嘿嘿嘿……”
“厲害啊!摸一下就好了!”
“神醫,神醫啊!”
面對眾人的夸獎,岳川連連擺手。
“我不是神醫!我只是恰好知道這個病怎么治。”
然而,肥國人不管這些。
他們激動的圍住岳川,似乎想把岳川抬起來拋幾下。
岳川游魚似的避開,隨即給其他人治療傷勢。
不多時,幾個受傷的肥國人都一臉驚奇的坐了起來,然后舒展身體、活動手腳。
“沒事?我沒事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一點都不疼了?”
剛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,他們幾乎都以為自己廢了。
卻沒想到,現在一點傷痕都沒有,痛苦也像幻覺一樣。
“這一定是神醫的手段!”
“對對對,神醫啊!”
“晉國人如此歹毒,還好有神醫!”
肥國人對岳川贊譽有加的時候,晉國那邊氣得鼻子都歪了。
原本是想借比武重創幾個人,待立威之后出手救治,既找回了臉面,又打擊了肥國人的氣焰。
而且,這種無形中傷人、救人的手法能營造一種高深莫測的形象,讓肥國人產生敬畏。
可誰知,姜國人把圍解了,晉國的小算盤全部落空。
中行吳一拳打在大腿上,“可恨!小小姜國,此時不站在我等一方,卻親善夷狄,真是華夷不分,不識大體,不知大義!”
旁邊的手下小聲問道:“主使,接下來怎么辦?比武,還進行嗎?”
中行吳冷哼一聲,“繼續挑戰!姜國人給臉不要臉,那就把他們的臉全削下來!”
另一邊,得到命令的晉國武官在場地中走了幾步,繼續大聲挑釁。
“還有人上來挑戰嗎?難道,就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了嗎?”
“上來啊,來跟我過幾招!”
“唱、跳是娘們干的事,是爺們就來比拳腳!”
說這番話時,晉國武官恰好走到姜國使團前,而且就對著胖阿東和翁胖子噴口水。
這種貼臉開大的事情,正常人哪里忍得了。
胖阿東一激動就跳起來。
可是下一瞬就被伍子胥揪著衣服重新砸回地面。
“你不行,做好了!”
胖阿東雙拳緊握,“吳兄弟,晉人羞辱我等,這口氣如何咽的下!你別拉我,就是死,我也要濺他一身血,好叫他知道我吳國沒有軟蛋!”
伍子胥淡淡說道:“成大事者,心有驚雷、面如平湖。這點小小的激將法都受不住,如何能有大作為?”
胖阿東瞬間一激靈。
是啊,對方分明是激將,自己上去除了送死毫無意義。
到時候非但沒法給吳國爭臉面,反而還會被對方踩在腳下繼續羞辱。
“吳兄弟,難道我們就這么干坐著,什么都不管嗎?”
“當然不是!”
說話間,伍子胥轉頭看向岳川。
他知道,岳先生會出手的。
與此同時,岳川向翁胖子招了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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