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海顯然也有些不甘示弱,他站在病床的另外一側,眼神直勾勾盯著顧展眉,含情脈脈。
顧展眉刻意的躲開沈大海的眼神,但奈何她的眼角不太聽使喚。
“沈教授還有什么事嗎?”徐耀辰問。
“這話應該我問徐隊吧?”沈大海陰著臉。
徐耀辰還沒來得及反駁,沈大海已經單膝跪地,默默拉住了顧展眉的手,沈大海這一把年紀的人了,做這一舉動,好像比所有言語表達的愛更加赤忱,但在旁人看來,實在是難以接受。
“是我的問題,還是希望你早點康復。有什么想做的事,我們一起去實現。”
沈大海這么說話的時候,顧展眉的心里有一萬個小啾啾,不知道如何處理,干脆還是選擇不說話。
坐了一會兒,沈大海看著始終不肯睜開眼睛的顧展眉,也漸漸失去了耐心,只見他在病房里來轉悠了幾圈,假裝看了看手機,不一會兒便離開了病房。
沈大海走后不久,顧展眉或許感應到了什么,慢慢將意識恢復了,然后盯著徐耀辰,問道:“他走了?”
徐耀辰點了點頭,倒也沒有那么迫切的去追問顧展眉,這一次,顧展眉好像下定決心,再拋給徐耀辰一些事情。
“我和沈大海,可以算是半個情人關系,這我不想承認,因為我們之間倒也沒有正式說過什么,只不過是兩人心里默認的狀態。”
關于這一點,田欣其實很早就發現了,只是涉及隱私,她也沒問,而且如果他們不想承認情侶關系,那誰沒辦法。
“還有呢?”
徐耀辰等了半天,也不見這個顧展眉繼續說,那他也不顧上自己內心的焦躁,直接問了。
“其他被沈大海侵犯過的女孩子,清遠大學的學生們,你都認識?”
顧展眉咬著自己的嘴唇,不知道該如何開口,但最終她還是決定向徐耀辰坦白。
“我們有一個受害者聯盟群。”
顧展眉說著,就把自己的手機打開,翻查了一下自己的記錄,一個很不起眼的微信小群出現,里面目前一共有十二名人員。
“原來,你們早就開始收集證據了?”
顧展眉點頭,但是表情里的無奈還是特別多,她說:“一開始我并不知道,沈大海特別能裝,我都被他騙的,分不清楚東南西北。后來,是因為方可微的事,我也慢慢發現了別的蹊蹺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?”
“有一個周末,我去他家了。非常漂亮,但是他家什么照片都沒有,雖然干凈但沒生氣。然后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,他非常專注,但只要我還有空,就常給他買飯什么的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第一次,是我有一次開門,突然在門口撞見一個奇奇怪怪的女孩子,她看到我就跑開了。之后,我還撞見過她好幾次,終于,我忍不住了,抓住了她,還詢問。她想了十分鐘吧,同意把我拉進一個群。”
“受害者聯盟?”
“對,我進去時候,里面已經有10個人了。但沒有人說話,大多沉默,所以我就買了杯咖啡,坐在市中心的咖啡館里,把群里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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